气的黑脸就变了色:“引兵入交州,攻陷番禺,击破苍梧太守张叙的征讨军,已经全据交州五郡之地。这,这怎么可能?会不会是另一个同名同姓之人?”
“是吗?”袁绍笑了笑:“你先看完再说吧!”
“此人在巴丘时一怒斩杀坐视不救的县尉王圭,后弃军而逃,有数百人随其入豫章,身高八尺,仪容甚伟,尤善书法,当世罕有,自称河北邺城人。”看到这里,曹操已经面如土色:“应该就是此人了,当真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来!”
“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,非常之人,自然行非常之事!”袁绍笑道:“还有,他不是邺城人,我已经派人查过了,邺城姓魏的士人的也就三家,没有一个叫魏聪的子弟在外头!”
“那会不会是变易姓名了?毕竟他当初是因为党人之事逃出来的!”
“这三家就没这号人物,我在雒阳的大学生里也都查过了,也没这样一个人,我怀疑他甚至就没有在雒阳求学过,否则不会找不到一点踪迹!”袁绍笑道:“阿瞒,你不会觉得像他这样身高八尺,仪容非常,擅长书法,能得人死力的人物会很多吧?”
“这倒是!”曹操点了点头,正如袁绍说的,魏聪这样的人物到了哪里,实在是太引人瞩目了,即便是在雒阳太学生这个庞大的群体里,也就如锥处囊中,很快会脱颖而出。以袁绍的声望和人脉,如果用心去查的话,也不难找到蛛丝马迹。
“我仔细询问了几个河北的朋友,倒是有一个人有几分相似!”
“谁?”
“魏桓!”
“魏桓?”
“对,这个人是安阳人,先帝时因为才德多次被朝廷征辟,同乡人都鼓励他去谋官职。可是他说:‘追求升官晋爵,是为了实现志愿。如今后宫人数以千数,可以减少吗?厩中马匹上万,可以去点一些吗?天子左右都是有权有势的大臣,可以除去吗?’同乡人都回答说:‘不能。’于是此人于是感慨地叹息说:‘既然如此,让我活着去而死着回来,对各位有什么好处吗!’于是隐居不出。安阳与邺城相距不远,从年龄上看,如果他是魏桓的幼弟或者子侄辈,就说得通了!”
“可看这魏恒明明是个隐士,与魏聪行事完全不一样呀!”
“这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!”袁绍笑道:“其实这两人对眼下朝廷的积弊看法都差不多,只不过一个人想独善其身,一个人想要有一番作为罢了!说到底,大丈夫身怀旷世之才却甘心与草木同朽的人毕竟还是少数!”
“袁兄的意思是——?”
“乘着蛾贼乱起,天子更迭的关口,短短三个月的功夫已经拿下半个交州和小半个豫章郡,你觉得这是偶然吗?”袁绍冷笑道:“你想想,如果他拿下交州之后,接下来第一件事要做的是什么?”
“自然是向雒阳上书,请求朝廷承认他的官位!”曹操说到这里,眼睛一亮:“你是想让我去与他接洽?”
“不错!”袁绍笑道:“这次我们不管成败,我们就不再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了,定然名满天下,但我们的根基还是太浅薄,没有足够有力的外援,而魏聪此人拿下交州之后,有钱、有兵,也需要有人能替他在雒阳发声,两边正好互补!”
“我明白了!那我立刻离开雒阳,想办法与魏聪取得联系!”
“这就对了!”袁绍冷声道:“阿瞒,这次在雒阳,其实凶险的很。失败自然不必说了,即便是赢了,最后窦大将军剿灭了宦官,他也绝不会感激我们。窦游平前半辈子养望邀名把自己养傻了,别人要执掌朝政是从县到郡,从郡到州,然后到雒阳,去凉州、幽州,斗了几十年,熬了几十年才得到的。窦游平从出仕到封侯当大将军才几年功夫?
他根本就不懂得权力到底是什么东西,在他眼里,宦官就是一群他可以一脚踩死的蚂蚁,反手就可以灭之。所以他才会三番两次的去说服太后,想要得到太后的允许之后再对宦官下手。他不明白,那些阉人们到底有多可怕,别看他们现在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,摇尾乞怜,一旦翻过脸来,就是灭族之祸!
所以事成之后,窦游平只会觉得是被我们胁迫行事,破坏了他原有的计划,对我们怀恨在心,如果没有外援支持,我们很快就会被边缘化,赶出朝堂的!记住了,取得魏聪的支持,对我们至关重要!”
“我记住了!”曹操还有几分稚气的脸上露出与其年龄不相符的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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豫章郡,赣江。
晨曦投射在江水上,将江面染成绚丽的玫瑰红色,黎明爬过田野和森林,世界在他脚下由漆黑转为靛青,再变成茵绿,远处的田园、草甸、森林就像一副巨大的画卷,铺乘开来。郭奎站在船尾,双手扶着栏杆,沉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长桨拍打着水面,不时有水花落在他的脸上,提醒他眼前的一切是真实,而非幻梦。
“郭长使!你起的好早!”袁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“船上摇晃的利害,睡不好,醒的早!”郭奎
第152章 外援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